作为在现世世界待了那么久的药研,都市怪谈自然看过不少,提到了“水”就让他想起一个让他颇感兴趣的怪谈,于是道,“关于水的怪谈,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呢。”

此话一出,原先还挨挤着他,试图从成熟可靠的兄长那儿获取安全感的粟田口小短裤们下意识地往外围走了几步。

乱藤四郎与一旁的平野藤四郎对视了一眼,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这样的药研尼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在摇曳的芯焰下,药研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烛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上次看到大家回忆相册集里边去海边度假时拍的照片了呢。”

“当时乱被拍下摸到海边岩石上那些藤壶时惊慌的表情了,虽然有些人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关于藤壶的怪谈,确实是在警告人们离它远些。”

被忽然点到名字的乱藤四郎感觉后背发凉。

药研以不急不慢的语速讲着,语句间不起任何波澜,“藤壶的怪谈准确来说是‘藤壶女’之怪闻。为情投海的女子死后尸体上被海里的寄生生物藤壶所覆盖,而后充满怨念的灵魂也沾上了藤壶的习性,只在海边出没。”

“她也将藤壶作为怨灵的载体,礁岩上那密密麻麻的藤壶,你看得久了,就会发现其实那是一张张相同的人脸。”

夏夜的风人们本是喜爱它的清凉,但此时此刻胆小的刃们只觉得这凉意直上天灵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