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伟岸、严肃的父亲,她怎么能把那个会议室里的男人和自己的父亲联想在一起?
想起家中的妈妈,季凝只觉得无力,她的世界已经塌了,她不能说,如果说了也许这个家就散了……
可是她又不能不说,因为她恨,恨爸爸为什么这样对待妈妈?
沈家平修长的拇指和中指掐住烟蒂,将烟蒂按在水晶缸内,那东西真的是太耀眼了,四面八角的光直直摄入他的眼眸中,然后一转,成了他的光。
他走进季凝,坐在季凝的身边,拔开塞子,重新取过两个干净的杯子,没有加冰,将酒瓶cha在杯子中,很有技巧的没有让液体散落出来,一收,满满的一杯。
季凝抢过一口干掉,他拿起自己的那一杯,一杯入吼,不留一丝。
季凝觉得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倒霉的事情都落到她的头上了?
喝到最后季凝已经彻底喝潮了,脸蛋红得能烧起火来,眼眸迷离,眼睛要睁不睁的挂在沙发上。
沈家平依然在喝着酒,一杯、两杯……
酒液从喉咙顺着食道下滑,进入腹部,他的手指很整洁握住杯子的杯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将杯子放下,取过一块白巾蒙在脸上。
从一个人下人成为一个人上人要付出多少?
沈家平的唇角轻轻的扯开,将白巾摔在桌子上,抚着额际。
今天真是喝多了,太阳穴处怦怦的跳动着,一丝一丝的火花在头脑中闪过。
阿虹将沈家平和季凝扶上车的时候,季凝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