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去得冤啊,您都没能见到大郎考中进士,您心心念念的大郎光宗耀祖您再也见不到了啊。”
妇人口中的大郎,年约二十出头,歪歪斜斜的站在一旁,衣衫松松垮垮的,人也松松垮垮的,眼皮浮肿,偶尔极不耐烦的跟着哭嚎几句。
看热闹的闲汉里三圈外三圈将王府大门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中有人不时附和他们一声。
“唉,真是可怜哦,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权贵杀个人跟杀个鸡似的,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捏死了?”
“是啊,我大舅的二表姨家的儿子就在王府当差,说是从王府里隔一阵就会抬人出去,咱这些没权没势的,唉,还是自认倒霉吧。”
“难道就没有天理了么?这是京城,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草菅人命!”有人愤愤不平的道。
“天理,那位以后可是要坐那个位置的,你敢跟他讲理?”有人嗤笑道。
人群里一阵稍动,有人拼命往外挤,大声嚷道:“让一让,快让一让,我不想死啊,等肃王爷登了大宝,还不得砍了我的头?”
干嚎的汉子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灵活的推着车也往外面挤,口中不断的高声嚎道:“爹啊,不是儿子不替你报仇,儿子死了就死了,可是您孙子还小,我不想害了孩子啊!”
妇人也慌乱的跟着往外挤,尖叫道:“别杀我,我不想死,大郎你快逃,再不逃就没命了。”
府门口乱成一团,突然啪的一声,油纸包着的血包砸在了大门上,鲜血飞溅,血溅到人群中,如在滚油中浇入了清水,瞬时将百姓心中的怒火点燃,群情顿时激愤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