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样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吴提轻松地耸耸肩:“马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方才马大人不是还说任凭我们公事公办吗?更何况,我们初来此地,从哪儿弄来这上百袋的食盐。”
吴提长刀划破麻袋,雪白的精盐从破洞处喷发,撒了一地。
马泰愣住了,上百袋的盐他们从哪里运来的,竟完全没有动静。
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马泰猛然看向吴提。
吴提脚尖点了点地,看着他笑得如沐春风。
马泰却不寒而栗,双腿发软。
到了官署后,马泰却被独自一人关进了一间小屋子,门口重兵把守。
屋内昏暗闷热,马泰呼吸粗重,焦躁难堪,扶着桌案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不知是慌的,还是吓得。
门口侍卫们的身影倒映在窗纱上,马泰求救的消息根本无法递出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加之腹囊空空,没过多久,就没了力气,趴在桌案上要死不活地哼嚎起来。
侍卫们原先还担心他出事,但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动作,只是嘴上骂骂咧咧的,想起吴提交代他们的话,权当听不见了。
日头高高地挂在正空,屋内被打开,从外推进来了几个男人,竟都是昨晚和马泰一起喝酒的盐商们。
马泰被晾在这里一上午,饿得浑身无力,声音虚浮,看见来人,昏昏沉沉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又被关上了。
原来几个盐商一早醒来,听农庄里的护院来禀,说地窖里的盐袋对不上数,心里焦急生怕出什么事情,几人碰了头,结伴回私宅寻马泰,结果在半路恰好遇到了吴提。
吴提便把他们打包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