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总是安定不下来,马兄可不能诓我们。”令一人说道。
马泰摆摆手,偏头喝了一口美艳伶人递到嘴边的美酒,眼神油腻的在伶人胸脯上游走:“你们怕什么,前几年来的那位你们都听过他的名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查到,灰溜溜的走了。”
说起这个,屋内的人齐齐笑出声,气氛更轻松了。
“再说,我们上头还有人顶着,天塌下来,先砸的也不是我们。”许是喝高了,马泰豪言道。
“马兄说的是,更何况,陈大相公和这位,论起关系来明面上还是甥舅,有这关系,我们还担心什么!马兄到底是陈大相公的心腹,背景深厚,底气足啊。”
马泰听着众人的恭维,心中得意的厉害,面色红润,高谈阔论,朗声吹嘘起来。
一众盐商纷纷附和。
几人喝到深夜才散了场,第二日修沐,马泰当夜就宿在了私宅中。
第二日清晨,被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马泰大声嚷嚷着让侍仆去开门,结果没人搭理他,无奈之下,只能翻身下床,一边咒骂着一边往外走:“谁呀!扰爷清梦。”
开门一瞧,正是汴京来的齐进和吴提。
先是一懵,随后清醒过来:“两位大人怎么有空来这儿?快进来坐。”
吴提闻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齐进在心底悄悄给他一个白眼,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马泰:“我们收到举报,城东有人藏有大量的私盐。”
马泰大怒:“岂有此理,藏匿食盐此等大罪何人敢犯!”
虚瞥他们二人,又道:“两位大人来我私宅是何意?下官可不敢监守自盗!”
“马大人的人品,我们一清二楚,不过既然收到了举报,总得一户户搜查,这不查到这儿,竟没想到这是马大人的私宅,是个误会!”吴提抱着手臂,靠在石柱上,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