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再清醒不过,回想失了理智,失去控制的他,太过可笑。
其实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他害怕了。
陆修元不得不承认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词语,终有一天出现了。
他早该知道,他的无价珍宝迟早会被旁人发觉,可这与珍宝又有何干系,难道怪珍宝的光芒太盛?
陆修元呼出在他心口堵了一天的浊气,薄唇弯起,在她发顶吻了吻。
姜杏之拍了好久,手腕有些酸痛,她忍不住小声地问:“道长,你现在好些了吗?”
陆修元放开她,低头看她,她的唇角还留有干了的血痂,心脏像是被人拿着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
“杏之,对不起。”陆修元认真地道歉。
忘记的疼痛和委屈慢慢地被想起,姜杏之可怜兮兮的扁扁嘴巴:“我的后背也好疼,手腕也好疼。”
陆修元眉心蹙起,暗骂自己一声混账,一边抱歉,一边伸手解开她的斗篷:“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解开斗篷,看见姜杏之身上的衣裳,陆修元薄唇抿紧,眉梢微挑。
“怎么穿了这件衣裳?”
姜杏之身上分明穿得是初夏时节的薄衫,草绿色的宽袖对襟褙子,里头穿着浅粉色暗花衬里和鹅黄色百迭裙,盈盈一握的细腰被系带紧紧地束住,靓眼又勾人。
陆修元抬头看了眼凝结在明瓦窗上的水汽,确认了现在的确是深冬,低声问:“杏之,你就穿这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