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鱼干腥气重,只有猫才爱吃。
姜杏之捻着手指,讪讪地说:“是,是吗?”
“嗯,”阿渔认真地点点头,“怎么姑娘有些魂不守舍的啊?中午用膳时也是如此,我都瞧见姑娘夹空好几次菜了,姑娘在想什么呢?”
姜杏之没有办法同她明说,其实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些事情,她只能将它埋在心底,无从诉说。
“姑娘要是闲着,怎么不去作画?”阿渔以为她无聊,开口道。
姜杏之摇头,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做旁的事。
一个时辰前,皇帝出行的仪仗鼓乐声隔着街巷,从御街传到西宁侯府,现在仪仗估计已经到明山了,只是也不知道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这件事前世有没有发生过。
若是发生了,这是不是表示这次他没有成功拿回他的身份,还会像上辈子一样,直至两年后,他才重新成为皇太孙。
若是如此,陆修元是不是就还可以再陪着她一段时日
念头一起,姜杏之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猜想,她也不能忽略到心中飞快闪过的欢喜。
她觉得自己自私极了,她竟然在心中盼望着陆修元计划失败。
姜杏之心里难受,望着膝上沾的油斑,手指抹着它,试图将其擦干净。
她虽不知道长具体的计划,可也明白这是他定已筹备许久,过程也必然是十分凶险的。
她心尖儿一拧,面色泛白。
涉及到道长的安危,她想,只要他平平安安的,便是他们再也无法相见也没有关系的。
姜杏之不喜欢这样的满脸愁绪的自己,明明刚回来的时候,她说这辈子她要活得随心,活得开心,她要潇潇洒洒地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