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桃刚和大夫人参加完安王府的宴会,刚回府就直奔姜杏之的鹿鸣院。
姜杏之身上一股儿的墨味。
姜桃桃捏着鼻子:“快去换身衣裳,这味道真令人头疼!闻着就仿佛回到还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要命了。”
姜家有族学,姑娘公子们从六岁一直到十三岁都要去听先生授课,十三岁过后,公子们去往太学继续念书,姑娘们就回到内宅准备学习管家之道。
族学的先生们都是清高之辈,不会因为你是本家嫡系的姑娘就另眼相待,姜桃桃书念得不好,经常受罚,如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再也不愿再瞧书画笔墨一眼。
姜杏之被她逗笑,把蒲月递给她:“五姐姐不可以再吓她了,你哄哄她。”
姜桃桃胡乱地点点头,敷衍地揉一揉蒲月,催她进里屋换衣裳:“还有事儿同你说呢!”
姜杏之笑呵呵地换了件淡蓝色长衫出来时,屋里的人和猫都已经被姜桃桃打发出去了。
姜杏之看这架势,晓得她肯定是要说什么大事,加快脚步走过去。
姜桃桃拉她坐下:“我阿娘帮我相看了一个人。”
果真是个大事。
姜杏之上辈子远没有这一世和姜桃桃亲近,那时她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自己的小院里远离府里是是非非,与府里的姐妹们也都是点头之交。
她去世时姜桃桃已经出嫁半年,她偶尔听到她的消息,都是府里的仆妇们说她婚姻幸福,极得夫家宠爱,她记得她去世前一月才传来她有孕的喜事。
姜杏之想到这儿,只为她高兴,这辈子五姐姐也会一样幸福吧!
姜桃桃奇怪地看着她,手肘捣她,不满地问:“你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