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烙饼似得在床上翻来滚去,辗转难眠,心中烦躁将身上的锦被蹬去,默了默,又拽着被角把薄被扯回来,蒙住脑袋,难受地长叹一声。
她只要一闭眼,便是白日里水榭亭中发生的事情。
黑夜中她脸蛋红得滴血,南临郡主和她的面首可以那般,她和道长是不是……
姜杏之扁扁嘴,她也想要道长的抱抱和亲亲。
姜杏之察觉到自己大胆的想法,害羞地脚趾蜷缩,嘟囔着:“姜杏之,你不知羞!”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便是拉拉小手,平日里便是一同吃茶聊天已然是最幸福的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样!
听说南临郡主有好多面首,姜杏之弯唇笑得灿然,她只要道长一个就好啦!
想得太多,导致她睡不着觉。
精神抖擞地下了榻,趿拉着鞋子走到衣柜旁蹲下。
衣柜放着一只编篮,里头铺着软绵绵的毛毯,蒲月窝在里面呼呼大睡。
蒲月不久前差点儿被她翻身压到,吓得逃回了她的窝。
姜杏之无聊地摸摸她毛茸茸粉白的耳朵,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只能又回到床上坐着。
屋内银铃声不断,阿渔倚着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得熟。
姜杏之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反正第二日香净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还是呼吸均匀,睡容香甜。
香净正打算悄声退出去,却瞥见她怀里脖子旁有个锦匣,她知道这就是她们姑娘藏宝贝的锦匣。
她怕锦匣碰着姜杏之的脸,小心拿出来,放到她枕头旁,拉好帐幔,把不远处用爪子挠柜子的蒲月抱出去。
帐内,姜杏之不知梦见了什么,小脸悄然变红,红唇张合呢喃低语,身子不安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