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叹了一口气,抱着文件出了宋凛办公室,临关门,又拔高了嗓门,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这种时候,女人肯定很脆弱,最容易被趁虚而入了。”
……
宋凛对于此时此刻的所做所想,都感到荒谬。
周放是个女人,比别人都不易,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是么?谁做生意不是这样过来的?这个社会本就不是童话,当年他所经历的比现在更可怕,本质上,宋凛并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回来?还是在这么忙的时候?
尤其是看道眼前的一幕,宋凛更加觉得自己匆忙赶回来的行为十分荒谬。
那个秘书嘴里被形容成“十分不容易”“遇到重大危机”的年轻女老板,周放,不仅没有形容憔悴,看上去还十分春风得意。
听见声音出门的宋凛,脸上“假装偶遇”的表情甚至都没来得及收起,就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帮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两人从回来就一直在聊天,那男人为了迁就周放的身高,与她说话时会微微低头,姿态好不亲密。
他手里拎着的袋子很明显能看到,里面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不是亲密到一定程度,怎么会一起去逛超市买这些生活用品?
虽然那个男人都没走出电梯几步就转头离开了,但宋凛还是感觉到这个年轻男人的存在感。
走廊那盏水晶廊灯炫目璀璨,宋凛第一次觉得这光感并不美好,反而有些刺眼,他越看越觉得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