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自觉为那个男人想那么多。他那么多公司,身家少说也有九位数,别说他现在单身只有一个女儿,就算他有老婆,也有女人前赴后继地上去。
她周放又算什么呢?
在宋凛秘书的眼里,甚至在宋凛眼里,恐怕她和那些“前赴后继”,没有任何区别吧?
这么想着,周放觉得胸口有些闷,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车确实空间有些太小,竟有几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重回市区,在周放强烈要求下,宋凛的秘书送到即止了。被误伤了一个巴掌,他们的服务实在“太过周到”。独自带外甥女去吃了晚饭,一晚上周放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外甥女正处在青春热血期,也不在乎周放是不是热情,话匣子一开,一个人就能讲很久。
青春真是让人有可怕的激情,学校里那些千篇一律的事也能讲得津津有味。
怪不得宋凛一直喜欢年轻的女孩。
和她们比比,周放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腐朽了。
把外甥女送回家,宋凛秘书说得那些话仍旧不断在周放耳边回荡。
越想越觉得自己丢脸,秘书那态度摆明把她当成什么什么人了。
周放忍不住自嘲起来:都这把年纪了,还分不清是认真还是一时的激情,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奢望着找到真爱。
宋凛那样的男人,是她能降得住的吗?
车载广播里播着悲伤的情歌,周放沉默地开着车回家。
马路像一条河,内里漂泊着没有归途的花船。
周放脑子有些空,正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的时候,表姐的电话又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