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凤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冷冰冰的。她眸中有骆十佳读不懂的深沉颜色,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里不好吗?”栾凤微笑着问骆十佳:“吃得不好?还是穿得不暖?”
“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吗?希望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吗?”
栾凤重新拿起了叉子,淡淡说:“吃饭吧,别想七想八了。”
栾凤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骆十佳只觉得心寒。她心酸地咄咄质问着:“你舍不得现在的生活,所以你舍弃了我,是吗?”
栾凤低着头,叉子落在那绿油油的蔬菜之上,许久才说:“我已经回不去了。”
骆十佳体内有股压抑不住的火从脚底心直蹿到头顶,她重重拍了一把桌子,正准备说话。保姆阿姨恭敬的身影出现在饭桌上。一盒药被放在餐桌上。
“太太,你的药。”
栾凤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许久自嘲地笑了笑:“在这房子里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太太,至今都没弄明白,究竟是谁的太太?”
她抬起头,看了看保姆,又看了看骆十佳,表情是那么凄凉。
“骆十佳,自由这种奢侈的东西,我自己都没有,又怎么给你呢?”
……
闫涵很晚才回家。从玄关进门,闫涵就看到保姆阿姨和家庭医生都在客厅里站着,似乎是等候多时。保姆阿姨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仿佛一根指头一推,她就会倒了。
闫涵的表情顷刻就变了,明明没有说话,眼中的冷意已经足以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