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走的时候,柴真真叫住了他,用单反为他拍下了一张人像独照。那是柴真真人生中第一张人像照。
有了第一,就有第二。柴真真用相机记录下了长治的喜怒哀乐,每一个微小的表情,明明长治也不是什么天下无双的男人,可柴真真还是爱上了他。两人边走边爱,旅途结束,他们也正式走到了一起。
长治的家人不喜欢真真,真真太特立独行,并不适合长治。虽说家人也不喜欢长治的妻子,但真真的到来,把大家都推到了妻子那一边,不管是长安还是长治的父亲亦或是母亲这边的亲戚,没有一个人同意长治离婚。
这几年他一直在试图和妻子离婚,之前一直要求离婚的妻子得知长治变了心,就彻底变了脸,死都不肯离婚,这一拖就是好几年。
长治和沈巡来宁夏开矿,他知道真真爱自由,给真真在西海镇找了个房子,他只要不忙就开车过来看她。
真真得了癌症,要和长治分手,长治不同意。沈巡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长治突然提出要拆伙的事。
之前沈巡一直和长治在宁夏矿井,后来周思媛要告他,要抢萌萌的抚养权,沈巡才不得已回了深城,将矿井和公司都交给了长治。
他正焦头烂额的时候,长治突然提出拆伙,要撤资。沈巡自然是不会同意。
现在看到柴真真,时间完全对上了。长治需要钱,所以他要撤资。
可他人呢?钱没有到柴真真手上。柴真真没钱,为了买药续命向村子里的男人以及过路的驴友提供性服务。这事长治知道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拿了那些钱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了?
对此,沈巡始终毫无头绪。
……
“之前他和我说过,他在郑州有个朋友,很有钱,可以投你们的矿井。”柴真真撇过头去,平静地说着:“他也许会去郑州,你们也许可以去找找。”
“你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去找他?”沈巡问。
“他都不要我了,找他又有什么用?”柴真真自嘲地笑笑:“再说我这身体,我怕我还没到,就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