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尴尬,李卓洛已经掀起她的罗裙,吩咐宫女准备了温热的巾帕,而后抬起她的一只小脚慢慢替她擦着脚上的墨污,她受宠若惊,十根脚趾也是蜷缩起来,满带紧张地看着他。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角挂上一抹惯有的嘲讽。
“你以为你那么好?以为我非你不可?”
她受到羞辱,也不由得嘴硬起来:“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好过,那你平时就别对我动手动脚,反正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
“是吗。”
他凉凉一笑,握住她脚踝的手猛地一重,她又惊叫一声,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垂下脑袋不再看他。
“那些东西,不过是俗物罢了,随你怎么玩。”他替她擦干净脚上的墨汁,又握住她另一只小脚轻轻擦拭,“只要你别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她越来越觉得憋屈,“你将我在身边关了这么久,可我曾做过什么了吗,我从未刺杀过你,也从未对你起过什么谋害之心你干嘛要这样,一直关着我。”
“想杀我也没关系,”他替她擦干净脚,盯着她的眼睛,“反正我去哪儿,你就要去哪儿。”
“什么意思?”
“成王败寇,自古寻常,世事难料,今日是我高居皇位,倘若有一日,我败了呢?”
林杳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若是寻常人对帝王说这种话定是极大的不敬,还好是他自己说的但哪个皇帝会主动说这种话,谁不希望自己长盛不衰千秋万代,她愣愣看着他的眼睛,呆呆地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