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他带着凉意的大手,将他的手放在嘴边,不断呵气搓弄:“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来的路上冻着了。”
“没有,我的手一直都凉。”
李卓洛笑着摸着林杳杳的脑袋,眼睛却浮着冷意看向林杳杳身后,在她身后,一身白衣的男子缓步而出,一动不动地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两人相拥,雨丝缭绕在他眼前,叫人瞧不清楚他的神情,李卓洛手稳稳地撑着雨伞,隔着重重雨幕与他对视着。
“但我这儿,”他拉着她的小手紧贴在自己胸膛,“是热的。”
“嗯。”林杳杳趴伏在他胸口,紧紧贴着他低声说,“谢梦槐在我们身后我怕你有危险,他不会怎么着我,一回咱们就这样出去,我贴在你身上,以免有什么危险”
李卓洛没等她说完,就拽起她的手腕将她扯离了他胸口,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子牵着小手朝外走了出去,林杳杳踉跄着跟了两步,抗议的声音也淹没在了细雨里。
李卓洛唇角挽出一丝笑意,攥紧她的小手,用拇指不断挠着她掌心,好看的琉璃色眸子在伞下凉凉地斜了她一眼。
“敢听柳舒玄那个长舌妇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林杳杳哑口无言,感情刚才那么温柔体贴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这狗男人!
谢梦槐一动不动地站在檐下,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两条身影在他视线里越来越小,他突然伸手抓住廊柱,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鲜血顿时染红了一身如雪的白衣,在胸口开出了艳丽凄糜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