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杳心里一暖:“可是那些大臣们不会放过你的,身为君王,怎能没有子嗣。”
“那还不容易,随便抱一个说是我们生的不就得了。”
李卓洛一脸无所谓。
林杳杳顿时无语,若是李家的先祖先辈知道他这个样子,怕是要被他气得从地底下重新爬出来吧,和她相比,倒看起来李卓洛更像是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
“再说女子生子风险过大,我也不愿让我的杳杳,去受那个苦。行了,你就莫要想了,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以后的一切都交给我。”
李卓洛抱紧她,眼神坚定。
“我不会再叫你吃一点苦。”
虽然李卓洛这么说了,但林杳杳还是瞒着他为他们的未来去努力了。
她先是去了幽禁卫国公府人的地方,得知了当年将李卓洛关进狗笼子里是林晼晼的栽赃陷害,林晼晼经过一年多的摧残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看见林杳杳就用手扒着铁栏大骂她贱人淫妇。
林杳杳面无表情地吩咐身后跟来的侍卫,将林晼晼的牙齿敲碎,她冷静地看着这血腥残暴的画面,虽然胃里直冒恶心,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既然决定了跟他在一起,那她首先就要强大自己的心理,做能与他比肩而立之人。
而后林杳杳又吩咐人将林晼晼关进了铁笼里,林晼晼刚被敲碎牙齿疼晕过去,现在又被如畜生一般关进铁笼子里,林晼晼羞愤欲死,当即便要撞柱自尽,但林杳杳却让人阻拦住她,将她整具身子都禁锢在铁笼上,被迫失去行动的自由。
“你当年怎么对的李卓洛,如今我就怎么对你,”林杳杳看着林晼晼欲要杀人的眼瞳,平静地说,“你们早该死了,他是顾全我的面子留了你们的狗命,如今还敢骂我,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当初你关了他多久,现在我就关你多久。不会有人来救你,若是谁敢在这时候护着你,就是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
“你这个小娼妇,贱蹄子,和你娘一样的浪荡东西,”那边景氏却破口大骂,“你敢这样折磨我女儿,你这个下贱货色!”
这次不待林杳杳吩咐,琇莹就一脸严肃地看向狱卒:“公开辱骂贵人,你们还不过去掌嘴!”
狱卒不敢迟疑,当即狠狠几巴掌落在了景氏脸上,景氏这次大概看到女儿受了欺负,今日越发地勇猛,即使脸颊高高肿起依旧指着林杳杳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贱妇,和你娘一样的下贱玩意,你娘当初就和野男人搞生下了一个小孽种,没想到你跟你娘一样也是个勾引男人的贱货!”
林杳杳脸色一沉,突然走到景氏跟前居高临下地问:“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景氏笑得愈发猖狂,“其实你阿耶原先是喜欢过王霜华的,他确实是看中她的家世才娶的她,可这个浪荡鬼混的男人,见王霜华长得美艳,知书达理,居然动心了,只是他不肯表达出来,明面上依旧拼命苛责你阿娘,我心里恨就不断鼓吹着他纳妾,你阿娘看不上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就给他戴了绿帽哈哈哈哈哈还生下了林辞这个小贱种”
林杳杳头脑里轰然炸开,一切突然就好像都有了解释,难怪林效不喜欢林辞,难怪林效谈起林辞都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原来林辞竟与他们同母异父
“你还不知道吧,”景氏眯起眼睛,一脸恶毒,“林吟渊知道王霜华给他戴了绿帽子,可他不敢声张,只敢偷偷摸摸地给王霜华下药,让林辞生出来就是个痴儿,可他没想到王霜华生这一胎元气大伤,竟不久后就体虚而亡。你看他表面上对我百般关心顺服依从,其实根本不叫我住进王霜华住过的屋子,他经常在醉后独自去王霜华的屋子里晃悠,他表现的很厌恶她,迫于家主之位才不得不娶她,其实他早就对她动了心但他一直不敢承认,在王霜华死后对你们特别差,只是想自欺欺人罢了,可他也始终下不定决心毒死林辞那个小孽种,他这个人,就是个窝囊废,真可悲”
景氏笑得越发凄凉癫狂,林杳杳静静听着这些陈年往事,她从穿过来就没了王氏这个阿娘,至于王氏以前做过什么,她不能很好地感同身受,反而能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但景氏的话却让她有了一种拨开乌云见月亮的感觉。
难怪,难怪这样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她平静地看向状若疯癫的景氏,林吟渊没与景氏关押在一起,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亦不关心。
她看向景氏的眼神里有一种淡淡的怜悯,她转过身没再说什么,平静地看向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