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累了,要就寝了。”
“噢”她手忙脚乱地从玉床上爬下来,“那我也去歇息了。”
“朕有说让你走吗?研个墨都研不好,现在倒想躲懒去了。”李卓洛沉着一张脸看向她,突然嘴角滑过一抹讥嘲,“朕本以为,你只是对我冷血无情,可你家人都被关在大牢里这么久了,你却问都没问过一声,每日照样好吃好喝好睡,原来你对所有人都如此。”
林杳杳垂下头,在他这句话里心头难过起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她自身难保,又怎么敢问他人,她这几日日夜难安,小心地讨好李卓洛,就是怕他因此迁怒旁人。
“我问你,你肯告诉我吗?”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湿漉漉的,两根细瘦的小指头来回绞着。
他感觉喉头饥渴,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面上却依旧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跟我过来。”
林杳杳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他走过去,紫檀御制龙床松软宽敞,李卓洛脱下外袍搭在床前的檀木架子上,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林杳杳在一旁看的面红心跳
他身姿挺拔修长,虽然瘦却不显得羸弱,身上的线条每一处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地看了他一眼才问道。
“那个你以前是在装病对不对?”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其实也不全然是装病,他儿时身子确实不太好,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她知晓,她不需要知道他那些单薄耻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