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日便要同你们府中的女子一起,被送往军营为妓。”他心中突然涌过一阵报复的快感,“怎么,你以为朕,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林杳杳抬起头,而后又快速低下,眼中泛现出淡淡的水花,她倔强地咬住嘴唇:“我不想去军营,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你想得倒美,”李卓洛伸手扳起她小巧的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眼中的泪光,“你属同郑后奸佞一派,残害百姓,为非作歹,为了慰问匡扶正义的军士们,可不要将你拿去犒赏三军才行吗。如今有罪的世家千千万万,凭什么你就能跟别人不一样,就凭你欺负过朕,还是凭你这张自以为颜色姣好能勾引到男人的脸?”
“李卓洛!”她涨红了脸,眼中满是泪意,“你太过分了!我冲撞天子,大逆不道,你处死我吧!”
李卓洛?这名字虽是他的,但对他还说却分外陌生,以前他藏匿于卫国公府,化名景执。后来他找回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却都称呼他为殿下,圣人。
这个名字伴随了他快十八年,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人敢这么叫他。
他突然有点失控地朝她覆过去身子,女子玉白雪软的娇躯顿时被压在他身下,今日她换上的是一袭鹅黄色的轻绢宫裙,上面的纱绢质地轻薄,他离她这般近能看到她覆在下面的雪白玉肌,和藏在里头的鸳鸯戏水肚兜。
她大概是穿的慌乱,没注意到这衣裳上头的玄妙,说起来,她还是他第一个带回宫的女人,女官肯定以为他要临幸她,所以才给她换上了宫妃侍寝时穿的衣裳。
临幸这个词拨的他心头一痒,她在下面轻轻喘息着,脸颊百里透红,长长的睫毛紧张地扑闪着,他眼睛向下一滑,就看到了她高耸的胸脯,裹在鸳鸯戏水肚兜里罩在黄色轻绢之下,让他想掀开那层浅薄的布料一探究竟。
他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生也从未有过女人宫灯被风吹得轻轻一摇曳,鎏金暖炉里荡过清幽的冷香,夜色正浓,芙蓉帐暖,一切似乎都那么地水到渠成。
他眼神晦涩难辨地望着她,坚硬的心突然又一角一角地坍陷下来,他着了魔似的轻轻捋过她脸侧的一缕碎发,将之轻轻别到脑后,粗粝的手指压磨着她粉嫩的香腮,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你不想被送到军营?”
林杳杳忙不迭地点头,一双眼睛小鹿般地望向他。
李卓洛伸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轻绢宫裙在她身侧缓慢地旋开,林杳杳也明白了此时将要发生什么,她紧张地蜷起脚趾,屏住呼吸,双手在身侧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不论怎么样都比被送到军营要好
和他睡总好过被无数人轮番糟蹋
女子身上的宫裙很轻易就被解开,鹅黄色的轻绢摊散一床,中央的娇躯玉白泛粉,腰间的一片淤青像是抹在上好玉器上的瑕疵,给本来完美无瑕的身子添上了一抹欲碎的脆弱,她全身上下现在只剩了一个鸳鸯戏水的浅粉肚兜,方才穿的时候她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这个肚兜在此时的氛围下,令她感到了一种浓浓的羞耻。
他修长的手指挑向肚兜系带,一拉便将肚兜从她身上扯了下来,李卓洛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不着寸缕的娇躯,过了一会他才覆身而上,顺着她红润的唇一路吻了下去。
春情融融,拨云撩雨,李卓洛的身子却突然一僵,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她,室内此时安静幽清,只有细小琐绵的抽泣声。
林杳杳极力忍耐着,却还是有小小声响不受控制地溢了出去,李卓洛坐起身子,拢了拢半解的衣衫,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不愿意?”
林杳杳知晓自己败了他的兴,但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这种时刻,她不想朝他示弱。
“宁愿被无数人糟蹋都不愿意和我,你究竟是有多看不上我。”
李卓洛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突然扯过旁边的毯子随意往林杳杳身上一扔,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掀帘离去。
在他走后林杳杳在床角蜷成一团,动作缓慢地系好衣裳的束带,她看着扔在一边的白色瓷瓶,慢慢将之拿过来忍着疼痛将药膏涂抹到自己腰上。
虽然没出息,但她现在什么支撑和倚仗都没有,还再次得罪了李卓洛,若想靠自己活下去,她就得坚强起来
转眼林杳杳在永宁殿已经一连住了好几日。
永宁殿原名永安殿,是历来天子饮食起居的住所,自从女帝登基后就将永安改作了永宁。
林杳杳以为李卓洛让她住在这里,他自己就不会回来了,谁知李卓洛也每天都臭着一张脸回到这里,明灯高悬地在外面御案上看奏折看军情,他们两个人很少说话,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歇下了,虽然睡是睡不着,但她还是每回都装睡,生怕一个不好再次惹恼了李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