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之身,本就可万人轻贱,你还敢反抗?”
林杳杳一愣,眼中一酸顿时流下泪来,她怕他瞧见慌忙将头扭向一边,眼泪顺着脸颊全都流进了干枯的稻草里,锁着铁链的双手也软垂下来不再反抗。
李卓洛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的衣衫,将她的撒花上襦推上去,就露出了那截香玉雪色的玉腰,那腰上却凝固着一大片乌青淤紫,横陈在如雪的肌肤上显得分外狰狞。
李卓洛瞳孔微微一颤,心突然不可抑制地轻轻疼了起来。
为什么。
这不正是他想看到的么。
想看到她被人轻贱侮辱,历经孤冷历经无望,将他经受过的一切统统经受一遍。
他又想起方才有人急急闯进寝宫告诉他她要死了,他一瞬间惊慌心痛到不能呼吸,他这几日一直休息不好,索性整晚不眠坐在案后处理公务。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手中的御笔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黑墨溅得纸上一片脏污,他恍恍惚惚地想的居然是。
她若死了。
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呢?
他不顾劝谏,骑马一路狂奔到牢房,满宫的御医都被他叫起来赶往大理寺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