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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过伤药,褪去裤子,将伤药一股脑地全洒在了伤处。伤药接触到伤口激起火燎般的疼痛,景执眉头紧皱,用绢布将伤口仔细裹好,才又缩回了被褥里。

她说的对,他只有好起来,以后才能将经历过的耻辱一一还回去。

突然外面又一阵嘈杂声传来,景执眉头紧锁,还以为那小娘子又去而复返,他捏紧手中的瓷瓶,想到她方才的调侃,心头的感觉五味杂陈。

她说她明日就要去安庐了,那应该好久都不用见到她了吧

桃红绣花绫裙在屏风后翩翩而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十二三岁小娘子携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小娘子生得眉目秀丽,与卫国公府当家夫人景氏有五分相似。

景执见是她,本来有些许紧张的神色微微一淡,而后将眼漠然地转了过去。

这小娘子正是景氏的亲女,林五娘林晼晼,她见景执不理自己,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抱着臂在景执床前一脸高傲地问。

“听说方才,七娘那个小贱人来过了?”

景执没说话,林晼晼却眼尖地注意到了景执枕侧的瓷瓶,她刚想拿过来仔细瞧瞧,就被景执一手抓了过去,景执看了她一眼:“五娘子,男女有别,你还是走吧。”

“男女有别?你和七娘那个小贱人又咬又抱的,现在跟我说男女有别?”林晼晼叉着腰,看起来倒像是和景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七娘那个小贱人是如何对你的,你居然还叫她来你面前作威作福,你还算是个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