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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执瘦瘦小小的身躯被她踹倒在地上,他脸色更显苍白,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阵重咳。

林杳杳有些于心不忍,见景氏还想再下手忙叫住她。

“娘子!算了,该行刑了。”

景氏冷哼一声,景执捂着胸口的手一滞,透过遮挡眼睛的细碎头发,他看到那小娘子的一角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颜色绚烂若天光朝霞,那小娘子的相貌也若云霞珠光一般,冰肌玉骨,娇憨可爱。

可她小小年纪却心肠恶毒,旁人看不出来,只当她是幼龄无知,他却看出了她藏在天真之下的狠辣与算计。

他自小便懂得看人眼色行事,一眼便看出她现在的单纯可爱都是装出来的,他最讨厌别人触碰,她却扒他衣裳,现在还要在人前辱他。

若有来日,他一定狠狠折磨轻贱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家奴架起景执瘦小的身子,将他紧紧绑缚在金华轩外竹凳上,家奴扒掉景执的外袍,将他脱得只剩一层薄薄的软白绸裤,少年瘦的皮包骨头,失去厚重外袍遮掩的双腿却结实修长,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张力。

不少小婢家奴都闻讯来凑热闹,林吟渊似乎根本没打算留全景执的颜面,任由好奇胆怯的家奴远远围了一圈。

家奴拿来细长宽厚的竹板子,在林吟渊示意下高高扬起,重重朝景执臀上打去。

竹板与皮肉接触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沉闷声响,几板子下去,少年的白绸裤上就见了血,少年却一声不吭,攥紧的拳头里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在手心里掐出了血肉模糊的深痕。

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林杳杳巧笑嫣然地站在她兄长面前,玲珑剔透,娇艳如花,袖手远远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人间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