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文封无法再管理门派后,徐梓墨根本不需交接,立即便能坐上代理宗主之位。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如果他当真为夺乌邪剑机关算尽,为何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下?
楚昀想清了结果,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他还想多问,可文封已经重新将那乌木握在手里,细细打磨雕刻起来。
楚昀盯着案上那只已经打磨完毕的木腿,半晌,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边,他转头道:“这玄乌木虽轻便,却不如琼桐木坚固,你没想过为他换一种么?”
文封动作稍顿,抬头朝楚昀扬起个温吞和煦的笑,一如当年在落华山时的模样:“多谢楚师兄提醒,不过……已经习惯了。”
楚昀不再多言,转头离开了冬雅居。院落外,箫风临已在那里等候许久。见楚昀朝他走来,冷峭面上带出几分春雪消融的暖意:“如何了?”
楚昀摇头:“嘴硬着呢,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他是个倔脾气。”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一个声音从旁侧传来,接着便是轮椅碾过泥土的响动。徐梓墨缓缓摇至几人身前,眸光在那不远处的院落停了一瞬便很快移开。
他这小动作瞒不过在场任何人,箫风临懒得多言,楚昀却忽然道:“这几日,你没去看过他吗?”
徐梓墨像是心事被戳穿似的,仓惶地躲开目光,梗着脖子道:“宗内事务繁忙,顾不上。”
楚昀在心里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他不愿说,我无法多问,但你,总是不同的。”
徐梓墨隐约觉得楚昀话中有话,还想多问,但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偏头瞧着那人的侧脸,总觉得楚昀这次醒来之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却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