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昨儿父母官还请了大夫呢。”
“怪道你们阿昌人舍得下山, 原来是丢了少族长夫人。”
“好端端的女人咋带孩子跑了?是不是你们虐待人家啊?”
“要我说啊,县令大人可得好好审问才行!”
“不愧是风雷县令,这般雷厉风行!”
“嘘!我表舅的三儿子的堂叔是衙役, 听说大人不喜这个名号呢。”
“我就是偷偷叫一叫……”
“还别说, 自从拜了顾大人,我家儿子都会念书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县衙大门左右打开, 有衙役出面将三个阿昌人带上公堂。
其中一个年岁最长的叫梁腊,自称是阿昌族长老,另一个年轻些的叫梁札,是其子侄。站在二人中间的女人则唤作俸银, 自称是俸珠的长辈。
三人行礼之后,梁腊就说明来意,要按照族中规矩带走俸珠母子。“我们阿昌人生不入公堂,死不下地狱,没有让少夫人带着孩子住在县衙的道理,还请顾大人允许我等将俸珠二人带走。”
顾玉成一拍惊堂木,怒道:“放肆!本官只知道国法条律,从没听过外族规矩。非但这公堂之上,乃至四海之内,都是国法重于族规,律令高于家训,哪里有屈就蛮夷规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