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子里面都出了贼,泄密不过早晚之间,假如父亲真的抬了平妻,怕是兴隆酒楼都难保住。
赵崇被带着这般一想,顿觉送出方子不过尔尔,丝毫不值得心疼,于是痛快从酒楼里搬了伙计和一应家什,浩浩荡荡往县衙而去。
来之前心头火热,见了县令才有些慌,幸好结果不错,哪怕没有奖励,也不至于惹恼县令大人。
就是不晓得父亲知道后,会不会恼怒他自作主张……
顾玉成不知道赵崇的想法,假如知道,一定会告诉他,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他故意弄出这么大阵仗,揭了榜带着一堆东西往县衙去,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豆花方子是他们献出去的。
半路碰巧遇见李年出来买东西,顾玉成直接给了他半贯铜钱,让他转告李断肠今天把这事儿宣扬出去。
甭管偷浆水的小贼是哪一方的人,都要被打个措手不及,什么也来不及做。
谭县令钟意这方子也好,不中意也罢,处心积虑窃取方子的人,都将吃不到一口红利。
如果此事真的和赵家内斗有关,赵老爷怕是已经暴跳如雷了。
顾玉成微微垂眸,掩住嘴角一点残酷的笑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必须还击!
即使没有足够的力量,也要借力打力,给藏在暗处的对手一个教训,至少能防止对方得寸进尺。
现在人事已尽,且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