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崇坚持要再给顾玉成十两银子,作为新方子的买断费。
顾玉成坚辞不受,道是已经领了薪水,不能再另外收钱。
“赵大哥真心想帮我,不如帮忙在城里寻一处可靠的房子吧。”顾玉成道,“我现在住得太远,想在清平县租个房子。”
一来解决这路上往返太远的问题,二来也是为了长远发展。自分家后,他们一家三口在溪口村就是房无一间、地无一亩的状态,那茅屋不但不大安全,等入冬后,取暖也是个大问题。
王婉贞是个勤快人,但是没了地可以种,她那手现在又绣不了花,只好每日里勤勤恳恳地在院子里种菜、腌菜,每一枚铜板都精打细算,饶是如此,也经常为家计发愁。
搬到县城后,就能慢慢给她寻个可以在家里做的活计。哪怕挣得少一些,也是极大的心理安慰。
最重要的,是为了自己以后能继续读书。
顾玉成早翻过原身留下的那筐书,发现这个时代在他记忆中的历史轨道上拐了个弯,走向大为不同,现在是周朝的宝华二十六年,生产力相当发达,民风也比较开放,但士农工商的排行始终牢固。
虽然学过的历史知识大部分付诸东流,叫人想起来就心口痛,但幸运的是,科举仍考的四书五经,是他曾跟着导师悉心研究过的,加上原身的多年苦读,顾玉成颇有信心能考出个秀才功名。
然而他那心胸狭隘的大堂哥已经是四平镇的头一个秀才了,又得罪了陆夫子,直接断了他继续在陆家学堂里读书的路。
清平县就不一样了,不但有长松学堂,还有成犄角之势的忘忧学堂和笃时学堂,教书的夫子不但有秀才,还有几个举人。只要攒够束脩,再通过夫子的考校,都能继续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