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厉伯笑眯眯地道。

这酒楼是他家少爷分到的唯一家产,他一定要帮着少爷把酒楼开起来,气死那不长眼的小人。

几个人忙碌一天,将顾玉成带来的自制浆水彻底用完,厨房的黄豆也消耗一空。

“我看这豆浆豆花甚好,明天就能开始卖。”赵崇道。

他出身商户,自小就知道这做买卖,必须有赚头,才能长久做下去。譬如那卖馒头包子的,要是只靠一点揉面做包子的苦力,是万万赚不了银钱的。能赚出银钱,靠的是一斤白面加水又蒸熟,能出两三斤甚至更多的馒头。

而他这豆花,用最不值钱的黄豆泡发来做,比馒头还能赚钱!

赵崇一时间雄心大起,立刻着人去采买。考虑到顾玉成是技术骨干,又离得远,全靠两条腿太慢,马车接送又麻烦,干脆牵了一头小毛驴出来,让顾玉成骑着来回。

顾玉成看着那头文文静静的小毛驴,面露迟疑:“这个,能禁得住我吗?”

赵崇哈哈大笑:“这驴子个头小,但已经成年了,一次能驮两百斤。顾兄弟你才多大点身板?肯定能禁住。”

顾玉成还是坚持试了试,见这小毛驴十分稳重,又能听懂指挥,才放下心来。然后谢过赵崇,揣着从厉伯那里支取的十两银子,骑着驴,慢悠悠往溪口村而去。

雨已经停了,空气十分清爽,顾玉成骑驴回村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倦鸟啼叫归巢。

摸摸怀里的十两银子,顾玉成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角。

一个为人豪爽的富家少爷,却孤零零支撑一家酒楼,没几个帮手,赵崇的家庭情况恐怕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