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竞一边摸着焚尘,一边瞧着那人哭泣。
唉。这哭的。
心里难受,他伸手想替他拂开泪水,刚碰着他的脸,忽觉自己无法触碰,只好缩回来。哪知就这么一瞬,那人忽然抬头,四处张望。
清浅若琉璃般的双眸还挂着泪,他急速的在找寻着什么。
嘴里大声的呼喊:“不竞,是你吗?是你吗?”
燕不竞趴在棺椁上笑着瞧他。
原来,你等的那个人也叫不竞。
真好,那个不竞真幸福。
我呢,谁在等我,谁又记得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魂落在了这里便再没换地方了。
他总能看见那个小公子出现在这,后来,他瞧见了阿衣也来了。
阿衣带来了极为可怖的一颗心脏,那颗心脏跳动着,看的燕不竞恶心的捂着鼻子。
他都已经成了魂儿了,还忍不住的想干呕,离轻白衣远远儿的。
这个阿衣,怎么还挖人心呢。
他实在是不懂。
可那谪仙人却让他更不懂。
因为燕不竞发现,那个奇怪的人每日每日都会挖一口心头血,浇灌着那颗心脏。
“你疯了吗,喂,你想死?”他呼唤,急得团团转。
“阿衣疯了,你也疯了。你这心头血连的是你的命,你怎的还越挖越多了,你住手,你住手!”
他比那谪仙人还要紧张几分,每每瞧他那一碗心头血都难过的直抽抽。
轻白衣再没来过这冰天雪地,只有那谪仙人,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夜深了,他会躺进冰棺里休憩。燕不竞偶尔也会窜进来,躺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