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天命难违, 命中注定，该来的始终是避不开的。”

轻声一叹，勾玉站起了起来，“公子还是回去吧, 今日的事以后也不要做了。”对镜柳, 她是无亏无欠的，也不想去了解他的心思了, 各人总是有各自的缘法。

她往着寒台慢慢的走去，倩影在这夜里是如此的单薄, 像是独立风霜的花，安静的、寂寥的开着，每一步都像是要凋谢了的模样。

看着她的背影，镜柳在原地站了许久，他知道他对她有些心思，也许是从当初一见时就已经铭记，在那月下更是刻骨，可是一切都只能深埋在心，她是他心中的明月，高不可攀，仰望就好。

缓步上寒台，转过游廊，路旁一丛白芍药依然开得美丽，绕过芍药丛，不及到西厢，蓦地一只手朝她抓来，勾玉侧身一避，反手一掌拍出，看清来者，忙又收了手，身形不稳向前扑去，跌入了无昰怀里。

一手揽住勾玉，无昰扶着她站好，“吓着你了？”

勾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怨似嗔，轻声的哼了一下。

“对不起。”无昰忙道歉，他只是看她无精打采，宛如秋叶萧瑟，所以才想去抱她，不想勾玉这般警觉，下意识的就躲开反击。

勾玉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无昰是看着勾玉下了寒台，在宫里闲晃，也听到了她和镜柳的话。

“什么？”

“无常最是多情怨，涂炭平生恨更长。”这般沉重的感叹，是不应该属于泠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