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多的纠结终于还是终结在这个字上。

“如果你真的选择了我，那你就过来。”锦玉从殿里走了出来，站在了段唯晏的身后，朝着他伸出了手。

段唯晏回头看了一下她，看她安然也就放了心，弯腰对勾玉赔了一礼，他朝着锦玉走去，走出了两步，又听到了一声，“我才是勾玉，我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转头一看，勾玉静静的看着他，虽是锦玉的装扮却是勾玉的神情。

段唯晏左右各看了好几下，这勾玉像是锦玉，锦玉像是勾玉，那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们？

“你们？”

“你选谁？”勾玉和锦玉同时问道。

段唯晏再怎么细看也分辨不出，何况这天色昏暗，看一眼锦玉再看一眼勾玉，他也不知道该朝谁走去，之前他可以凭借言语来分辨出谁是谁，可如今她们似乎都不是自己，又像是自己，他分不出来。

看他左右为难，勾玉一声叹息，“段唯晏，你执著的是梦中人，可我不是，锦玉也不是，一切幻梦皆是虚，锦玉与你十年陪伴点滴皆在心间，此情非情吗？我与你萍水相逢，无缘也无份，一点痴迷非是爱，你分得清吗？”

“我不知道。”段唯晏有些头疼的抱住了脑袋，“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锦玉是我的知己我的君主，勾玉你却是我梦的执念。”

锦玉走了过来，她有些忧伤，原来他分不清楚，原来他连自己爱的是谁都不明白的，锦玉看着勾玉，“原来你叫做勾玉。”这个女子也是个好女子，有胆识有气度，分得清也看得明白。

纤手一挥，勾玉换回了自己的衣裳，是她穿惯的素衣白裙，锦玉有些惊讶却没有害怕，刚才锦瑟去找她时，把她当做是勾玉提起了之前的事，所以锦玉知道这个颜誉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