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月时间,就已打到淮北地界,只要跨过淮河天险,建业怕也难保。
这个时候,明证殿里的各位终于坐不住了。
王玦第一个提出:“依我看,不如让云扬表兄去,事已至此,禁足不禁足的已经不重要了。”
叶霆也有这个想法,但作为叶萧的父亲,他不能第一个开口,此时王玦既已提出,他便当先附议:“贤侄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如暂缓禁足,让犬子去试试,若是还不成,这建业恐怕也呆不住了。”
王服还想反对,被谢寅及时摁住:“叶公所言有理,就让云扬贤侄去。”因为谢铭的惨败,说话间也失了几分底气。
他们这边商议完毕,立刻拟就旨意,由叶霆和王玦亲自去叶萧那儿下旨,也算是给足了他脸面。
然而他们两人破天荒地在叶萧那儿吃了一回闭门羹,守在院门口的士兵说什么都不让人进。
叶霆震怒:“大胆,连我也敢拦!”
士兵却翻来覆去只有那一句话:“将军口谕,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让进。”
院门口僵持的功夫,叶萧正在黄诚的帮助下,用布条将高隆的肚腹束紧。
孕期已过九月,腹中的孩子已经长成,平时哪怕衣着宽松地走动几步,肚子便下坠得厉害,沉重得仿佛要爆裂开来,必须用手掌托住腹底,才能缓解些许。
李青山那里的消息他一直在关注,也一直在等着让他重上战场的旨意,如今旨意已在门口,他打算整装过后,立刻上路。
松快了两个月的孕肚被重新束紧,难免比回建业时更加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