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哭什么?他替她挡下了阴兵的反噬,也准她见了她的父亲,她还不满足吗?
他忽然烦躁起来,她太任性了,她是他的祭品妻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必须的疗伤鼎炉而已,他待她已经格外开恩了。
得寸进尺,恃“宠”生娇。
他是该要她知道做他的妻子,只可以乖乖听他的话,履行妻子的义务。
掌心里红光隐隐,他本不想耗费体力在阴兵反噬的状况下,恢复原身,但她实在太该惩戒了。
他盘腿坐在床上,闭眼捻了个诀。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经恢复回了原本的身体,他比她高上许多,那张很高的床,他坐在床边,双腿踩在地上。
他手中拿着房中布置用的,古董镇纸,沉红色的漆,长长的桃树木,上面镂刻着龙凤,一下一下的揉在掌心里,听见开门声,他抬眼看了过去。
她裹着浴袍,披着湿漉漉的发站在那里,带着一声水雾,光着脚,脸颊绯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要打我吗?”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手中的镇纸问。
他看着她,她光洁的手臂和脖子上还有细小的伤口,修长的腿,细细的脚踝,被泡的脚趾通红的脚踩出湿湿的脚印朝他走过来。
“你今天还要打我吗?”她站在他面前,又问他。
水珠从她的头发上、身上滴下来掉在地上,她身上香极了。
他坐在那里抬眼看着她,想说什么,她已自己趴在了他的双膝上,湿漉漉、热乎乎,软的像要化开。
他的目光难以从她身上挪开,怎么之前从未发现,她的皮肤这么细白,这么嫩,嫩的之前打过的地方还有红痕。
她抬起头来看他,湿漉漉的头发黏在他的膝上、手臂上,问他,“还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