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婉恣发现指腹上还沾着湿润的口水,但已经没有往外渗的血珠了,凝神再细看,发现本该有的伤口不见了,惊讶道:“你的口水能治伤?这也太神奇了吧。”随即又想到刚才还凶巴巴吼他,歉疚道,“我不知道你是在帮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凌白看她脸红着欲言又止,轻笑道,“我的口水并不能治伤,能治伤的是我的妖力,即便不去触碰,也能帮你将伤口复原。”
“那你还……还!”鹤婉恣怒视,想说他既然不触碰就可以,为什么还要衔至嘴里,但她又说不出口,气得抬手捶了他一下,“你是真的很过分。”
“姐姐这是在娇嗔吗?”凌白抬手摸向被轻捶过的胸口。
一点都不疼,反而很舒服。
“我是真的在生气!”鹤婉恣气鼓鼓的。
但心里真要说气性,其实也没有几分,只是太过羞恼不知该作何表情。
“那我给姐姐赔罪好不好?”凌白不等鹤婉恣答话,便抬手指向芦苇荡尽头处的林子,“姐姐吃过刚打下来的枣子吗?又大又红,清甜脆口。”
鹤婉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过了芦苇荡有一汪池塘,走过池塘上面的木桥,后面是一片散乱的林子,依稀能看见的确有几十颗枣树,红的果子一颗颗挤靠着结成了串,将枝头都压弯下去,看起来非常馋人。
“我只吃过枣糕,刚打下来从未吃过。”
鹤之丘在陪伴上对她虽远不如对鹤安,但在吃穿用度上从没有过半分苛刻,都是捡最好的给她。用父亲的话来说,她出身在鹤家,是世家贵女,就应该娇养着,日后嫁出去了才不会丢脸面。
果子她平日里常吃,但都是贵而稀少的,像枣子这种山野之地就能随处长的,鹤之丘从不会让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