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漂亮的眼睛里晕着水汽,湿漉漉的,“我还以为姐姐生我的气了。”
鹤婉恣最经不住他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所有的念头都抛诸脑后,赶忙迎过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又开始自责,只顾着想自己有多丢脸,却没想过凌白会不会因为她逃跑的反常举动而难受。
“姐姐永远都不会错,才不用道歉,这个送给你。”凌白摊开手,掌心上是一只木头雕刻的小松鼠,“我为了让姐姐消气,亲手做的。”
鹤婉恣接过来,小松鼠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睛就像活了一样,叫她感动又骄傲,凌白真得好厉害,好像无所不能,什么小玩意都会做。
晚上,她还是陪着凌白。
已经一个月了,她每日清早才回到自己房间,却神奇的没一个人看见。
凌白就像只温顺黏人的小兽一般,抱着她很快就安静沉睡,可今天却不大一样。
他迟迟没有灭灯,也没有闭眼,只是支起手臂撑着头,定定瞧着她。
鹤婉恣以为他是哪儿不舒服,忙坐起来,“怎么了?”
“姐姐,白日同你说的话,你在跑走后有好好想过吗?”
鹤婉恣根本就没想过凌白还会提及此事,心跳陡然快起来,脸又红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去想你说的话,没有!”
凌白抱住鹤婉恣的小臂,轻笑:“姐姐现在可跑不了,午间没好好答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鹤婉恣又想到自己落荒而逃的窘迫,很想镇定挽回面子,可一对上凌白那双灼灼的眼,她就慌得手足无措,猛地捂住脸想躲,小臂被抱着,转不过身,只能埋头躲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