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根一口饮尽,抬眼去看,发现钟初煦碗里的酒未动分毫,尴尬地笑了两声。
江楼月将酒端了过来,喝上一口,清甜不烈:“好香,我很喜欢。”
杨三根平日都舍不得喝,有客人了才热情拿出来招待,得到肯定格外高兴,边吃边喝,话越来越多。
“远郊这一带近来可不太平哟。”
江楼月吃得正香,嘴从百忙中抽出空隙问道:“不太平?怎么了?”
杨三根对江楼月毫不作伪的和气印象很好,又自敬一碗酒:“有一帮亡命之徒流窜过来了,半道上围追堵截,抢钱劫货,更凶恶的是还杀人。”
钟初煦掀起眼皮古怪地看了一眼,而几位姨娘则是接连轻呼。
“这里离皇城可不远,劫匪敢在此地行凶,莫不是嫌命长了?”
“就是皇城里头也有盗窃杀人,更何论是亡命之徒,不要命的,既然此地有隐患,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抢钱劫货便罢,怎么还杀人呢。”
江楼月不惧劫匪,但见几位姨娘面有惊色,哪怕倒霉的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也不愿她们碰上,“等吃完,我们便回去。”
钟初煦的筷箸微顿,侧头看向另一张小桌,丫鬟护卫挤在一起吃饭,心腹护卫站在那里,极为机敏,同样筷箸微顿,对视一眼后放下碗筷,悄然往后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