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初煦给姨娘下药,想引导众口讨伐她的计谋失败,故技重施不会再有太好的效果,他也应当不会这般做,但江楼月还是格外留心,守着几位姨娘怕她们出事。
姨娘们见江楼月总抽空陪着,个个欢喜得紧。
“夫人,您给腹中的孩子取个名吧。”阮姨娘起初一两个月恨不得吐脱相,近来不再有不适,还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脸比之前还要娇艳。
“名字还是让母亲和夫君来取吧。”江楼月想都没想便婉拒,开玩笑,她一个妖怪,认识的字都是阿叔教的,稍稍能写能看就已经不错了,取名?她可没有阿叔那个才华。
说起来,她的名字,阿叔说过取自于一首诗,那首诗,在他醉酒之后总会念叨,伴随着念叨的还有如箐这个名字。
江楼月一直都知晓,阿叔喜欢一个人类女子,也很思念她。思念到妖怪根本就不会被酒这种东西麻醉,他也还是醉了,抱着酒壶,坐在万妖山最高的玄阴塔上,对月高喊。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想到阿叔,江楼月有些伤感,妖主提出亲事那日,一向在万妖山以好脾气著称的阿叔当下翻脸,他说,妖主必是贪图她体内那股纯净的仙灵之气,绝不能羊入虎口。
阿叔将她藏起来,妖主便抓了他关进淬妖池相威胁,江楼月更是东躲西藏不敢现身,因为她知道,若被妖主抓到,那就真的没有办法救阿叔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