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那些夫人宫妃垂下头应声,方才议论着的都庆幸自己没有言明此事,不然可就尴尬了,至于真正被打脸的那位,她们悄悄去瞧倾云郡主。
倾云郡主的手扶在椅子上,直恨不得一掌将其拍碎,她何曾丢过这种脸受过这种气?
偏生还没完,身旁的江楼月从袖里扯出帕子,沾了下眼角,面上满是委屈:“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这么些年也没给钟家一个孩子,这是我的错,所以外界盛传我是妒妇,我始终未曾辩解过什么。如今两位姨娘接连有喜,我心中实在高兴,谨慎照料,却反被别有用心的人诬陷造谣,说我下药害姨娘小产。这幸而是没有的事,我尚且能说得清楚,这若真出了事,恐怕不论我再如何蒙冤,也没人会信。”
这番话说的心酸难耐,直听得先前那些兴致勃勃,将其当成八卦议论的夫人们惭愧又歉疚,但总归她们没有挑明了说,紧咬不放非说江楼月下药的人是倾云郡主,她们一时又替江楼月打抱不平起来。
“郡主方才有些咄咄逼人了。”
“对呀,还非说是钟夫人下药害的,倾云郡主应当要道个歉。”
“钟夫人也是不容易,为府里操碎了心,还要忍受外界的污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倾云郡主都气笑了,这帮虚伪至极的女人,只偷着议论便能义正言辞地调转头指责她这个出头鸟?还道歉?
江楼月瞧见倾云郡主气到浑身发抖,颇为大度地摆了摆手:“郡主何等身份,不过是听信外头的传言罢了,何须道歉,此事就此揭过去吧。”
“钟夫人还是这般温和宽容,放心,日后若再受委屈,大可同本宫说,本宫替你做主。”皇后温声说着。
“谢皇后娘娘。”江楼月恭顺地施了一礼。
有皇后撑腰,倾云郡主更是憋闷着气没处可撒,静默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