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翼也知道这回事。

他瞥一眼地面纷乱的人们，没有回去。他抱紧瘦弱的小恶魔，在对方耳边沉声道：“我们私奔吧。”

“哎？”

少年疑惑。

但男人已经扬起了翅膀。他只能无措地抓紧对方的胳膊，同时他往后瞥了一眼自己跟小鸡似的小翅膀，轻叹口气。

他们离开了天堂。

来到从未踏足过的人间。

在这里，他们不再是相互对立的天使与恶魔，而是两名普通人。

秦恒翼将翅膀隐藏起来，然后给少年罩上自己的大外套，盖住小小的恶魔翅膀。

小犄角很小，用黑发可以盖住。

人间的街市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山人海。

刚从森林里狩猎出来的猎人，正售卖着各种奇珍的动物。

冒充成商人的人鱼族，叫卖着上好的珍珠。

报童挨家挨户地卖最新的报纸。

秦恒翼拉紧祝轻安的手，住进了一家旅馆。

旅馆收拾得很干净，唯一可惜的是只有一张床。而且是单人床，如果两个人要一起睡在上面，恐怕要挤得很近。

小魅魔并不记得小时候的记忆，他对现在的一切都很好奇。他不断揪着男人的衣角，询问各种问题。

他摸摸自己藏在外套里的小恶魔翅膀，再摸摸黑发里的小犄角，疑惑道：“先生，我怎么有这些东西？”

少年细软轻柔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舒服。

秦恒翼用指头蹭蹭他嫩嫩滑滑的犄角，轻笑：“你是小魅魔啊。”

“小魅魔是什么？”

秦恒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