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相公”竟是这般人物,非但对自己的容颜视若无睹,更是一个阳事不举、宗筋驰纵之徒。
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竟要委身于这种人,她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如此哭了大半夜,直到筋疲力尽,这才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张顺精神抖擞的醒了,这才发现床边趴着了一人。
他便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殿下!”钱谦益、洪承畴以及刘泽清一干人等早侯在门外。
“嗯!”张顺点了点头,突然开口问道,“这扬州城守将史可法何在?”
看到了洪承畴,他不由想起史可法来。
正所谓:史鉴流传真可法;洪恩未报反成仇。
两人一能吏一庸人,一贰臣一忠臣,倒是一对截然相反的对照组。
“史阁部史阁部冥顽不灵,已经自刭殉主”洪承畴闻言一愣,不由低声回答道。
“哦?”张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不由长叹一声。
这正是岁寒知松柏,苦寒知梅香,未有诸侯不友,天子不臣,方配得上他这一身傲骨吧!
“殿下?”钱谦益见张顺这般神情,心中不由大惭,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哦,厚葬了吧!”张顺一见众人神情,如何不知他们的心思,不由淡淡的回应道。
有些人就是一面镜子,唯有当面照了,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丑来。
如今史可法这面镜子,不仅照出了钱谦益、洪承畴,更是照出了多少墙头草?
只可惜如今的张顺身为一方君主,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只得暂时揭过不提。
眼见张顺没有深追此事,洪承畴松了口气之余,连忙转换话题道:“殿下,臣已经探查明白,由扬州以南的瓜洲渡口,正合渡江”
“朱大典弃城南逃啦,朱大典弃城南逃啦!”然而,就在洪承畴话还没有说完之际,一个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震的众人大惊失色。
“什么?”
“启奏殿下,刚刚探得明白。那朱大典听闻义军攻取了凤阳、扬州,收取了江北重镇,早吓得肝胆俱裂,弃城而逃!”早有士卒上前汇报道。
原来自义军占据京师以后,崇祯自缢煤山,整个残明势力政出多门,相互倾轧、扯皮,早闹得人心涣散,士无战心。
如今朱常淓、杨嗣昌已死,祖大乐、祖宽、刘泽清一干人等又投靠义军,那朱大典上无君下无臣,如何能死战到底?
故而闻风丧胆,不战自走。
(本章完)
() 1秒记住网:baoge。ba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