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若是从关内前往辽东,除了水路一路以外,唯有出山海关,然后沿着狭窄辽西走廊赶往锦州。
出了锦州以后,地势渐宽,出现了以义州、广宁和锦州三城为核心的一片广阔区域。
由此折而向东,便是一条狭长的沿着路河东去的长广道。
这长广道起于广宁北面,止于海州东昌堡,长达二百里。
如今广宁未下,一旦义军大军东去,难免会被广宁的石氏三兄弟骚扰甚至截断粮道。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隐忧。虋
根据上次多铎趁着撤退之际,杀了一个回马枪来看,这一次他未必会老老实实退去。
如果他入了辽泽以后,不曾东进,反而折先广宁,破了围困广宁的杨国柱部人马怎么办?
想到此处,张三百不由笑道:“诸位言之有理,以本将只见,不如这般。”
“一则马上派人通知杨国柱部,谨防鞑子从辽泽中杀出;二则派遣船只逆辽河而上,探查辽泽动静。”
“三则,派遣白广恩部攻打海州;四则征调附近所有船只,随时走水路支援辽阳!”
“好,好,这个好!”祖大寿闻言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不由拊掌而笑道,“将军这一次计划如此周详,后金国合当亡矣!”
且不论张三百如何计较,且说随着他一声令下,义军都忙碌了起来。虋
而就在这时,“大清国礼烈亲王”大贝勒代善也收到了自己的情报。
“什么,辽阳丢了?”代善望着完全坐守孤岛的明军,一时间不由望洋兴叹。
“父亲,这多铎干什么吃的!”就在这时,长子岳托不由愤怒道。
“休要意气用事,这一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呐!”代善闻言伸手止住了长子道抱怨,而是语重心长道。
“父亲,此话何解?”岳托闻言一愣,不由开口问道。
“自洪太关内丧师以来,折兵十万,如今我国中可用之兵尚不足十万。”代善叹了口气道。
“其中陛下带去了四万,咱们父子俩带走了万余。盛京留守一万,复州刘之源有兵马一万。”虋
“金州、义州、广宁、海州、辽阳等地,又各有数千,拢共才这点人马。”
“如今竟被人占去了辽阳,恐怕兵力早已经捉襟见肘矣!”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听了代善这话,岳托心里不由沉甸甸的,连忙开口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