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谁忍得住啊。
到了医院,打了许久的电话终于被接通,楚瑶急匆匆感到手术室外。
王玉珠一个人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
“妈!”楚瑶在她旁边坐下,“怎么样了?是…是我爸出了什么事儿吗?”
周御见了状况,没走近,反而在不远不近的一个无人长椅坐下,弯着腰,垂着双手,时刻注视着那边。
“怎么回事儿?我爸他……”楚瑶问。
“针织店那边不是正在开发中嘛,那边正在施工,工地有个特别大的洞,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说是喝多了,失足掉下去了……”王玉珠掩面,眼泪呼之欲出。
楚瑶有些麻木,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只能安慰,“妈,放心,没事儿的,我爸肯定没事儿。”
这一坐直到深夜,医院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王玉珠险些晕倒,毕竟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就算再怎么吵架也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楚瑶抱着在病床前痛苦的妈妈,自己则是木讷的表情。
从小楚舟山就在外面打工,不常在家,几乎跟她零交流,后来没再去远的地方,便在邻家的地方到处找活,挣不到钱,自己也烦,慢慢的,脾性就变得很差,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王玉珠摸着她的手,生怕再有什么意外。
那晚,王玉珠对她说,“瑶瑶,妈妈只有你了。”
-
虽然离了婚,但楚舟山的丧事还是王玉珠来办。
安排好所有的事宜之后,楚瑶坐在针织店里放空。
王玉珠给她端来一杯牛奶,“瑶瑶,妈最近真是耽误你的学习了。”
“妈,你说的什么话,”楚瑶反而苦笑一声,“不过我在想。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我爸走了。我却没有一滴眼泪,就是感觉心里特别堵,那股气怎么撒都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