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好，人啊，上个大学添点文凭还是好的。”周毅给周望的碗里添了菜。

这无疑是无言的赞许。

周望面容平淡，双手拿起碗道了声，“谢谢爸。”

但这个动作在周御眼里格外讽刺，他挑着碗里的米，没什么胃口。

“阿御呢。”周毅又问。

“阿御最近也对学习上心了，上一周上课特别准时，大雨那天还起的特别早去学校呢。”汤婕按部就班说着两个人的近况，颇有慈母的味道，“以后阿御也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两番话一出，高低自判，周御还是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但周毅听不出来，汤婕的几句话显然把他哄得格外开心，他添了碗米，胃口大开，“不知道我们阿御以后想做什么，不管怎么样，爸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当个什么呢……我想想，”餐桌上，周御开了第一句口，“修车工呢，爸你觉得怎么样？”

周毅脸色一变，微微恼怒，“没志气，当什么修车工。”

“这不是怕某些造车的偷工减料，连刹车都不好好安装嘛。”周御大笑出了声，双眸却冰到了谷底。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僵硬。

末了，周御收了笑容，问，“不好笑吗？”

“阿御，快吃饭吧，你爸工作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别说些让他不高兴的。”汤婕缓和着气氛。

“修车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养得起自己。”周望扬起嘴角，对着周御递过一个笑容，“工作嘛，分什么高低贵贱。”

周御彻底没了笑，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