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欲晓最后还是在柴彤赶驴似的驱逐声里出门去了姥姥家。午饭后,柴簌簌说有急事要出门,柴续认定她是在逃避问题拍桌不许。最后的结果是,柴簌簌不得不带着拖油瓶翟欲晓和正读高中的柴麟麟出门。既然两个拖油瓶都已经带出来了,柴簌簌也就不背藏了,跟他们说待会儿见了人不要惊讶。
然后他们就见到了柴簌簌的“前男友”张罗——一个袖有清风家无恒产的基层小干事。
张罗跟柴簌簌一样是s交大毕业的,毕业以后柴簌簌继续读研,张罗去藏区支教三年,回来做的是基层扶贫相关工作。
在翟欲晓和柴麟麟的概念里,两人早在大学刚毕业就在柴续的棒打鸳鸯下分手了,且如无意外应该各自湮灭在人群里老死不相往来。因为那句硬邦邦的“软饭硬吃”着实让他们的分手显得不大体面。
“什么情况啊?你们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翟欲晓问。
“我们就没断过联系。”张罗说。
他这样温声说着,给柴簌簌倒了一杯酸梅汤,给她只剩下百分之十七的手机充上电,转头又去拨弄旧空调的叶片,使之不直吹柴簌簌。
翟欲晓用敬仰的目光望着柴簌簌。柴簌簌是能成大事的人啊!这些年柴簌簌顶着极大的逼婚压力一个字都不往出露,她就说怎么柴簌簌跟人相亲总是积极请男方吃饭呢。
“你们别听他胡说,断过联系的,”柴簌簌将碎发勾到耳后,淡定地纠正着,“断了二十六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给他写的邮件也一直是未读状态——啊,也许已读,但是故意没给我回执。”
张罗做出了微弱的挣扎:“……主要是支教的那个地方太偏僻了,信号时有时无可烦人了。”
——柴续“棒打鸳鸯”的第三天,张罗就出发去了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