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一个个和天使似的。”孟浮生的手抚在她的腰侧。
姚汀看着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地点点头,隐约猜到孟浮生为什么会带自己来到这里。
“其实,我和你一样,哪儿敢做父母呢……”孟浮生对她说话的音量很低,还有种无力感,不得不剖析他们,“我们这样儿的都是这,因为原生家庭,对家一直很渴望却又真的惧怕,于是整个人矛盾得畏手畏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来这儿不是为了谈孩子,其实孩子生不生无所谓。”孟浮生的音调忽然抬高了些。
“想对你说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但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
“至于你无论走哪条路,怎么选择,只要回家,家里就有我。”他就站在她知道的地方,等着她。
没错,姚汀对于温暖而幸福的家庭概念一直心存渴望与畏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妻子,有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好的母亲,她无疑会害怕自己做不到。而孟浮生却告诉她在妻子与母亲的身份之中,她可以跳出这个唯二的选择题,去做她自己,他是她坚实的后盾。
姚汀的睫毛泛湿了些,空白了几秒后,她亲昵地抱住了他的腰侧,“孟先生,你是打算把我说哭吗?”
孟浮生闻言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舒缓,“姚小姐,孟先生是真的爱你。”
而后孟浮生看了看时间,对姚汀道,“先送你回家,我去见个人。”
“不用呀,我打算去走走,散会儿步我自己就回家了。”
“成,那咱家里见。”
姚汀走在井和的街道上,满大街都是“jgle bells jgle bells”的圣诞歌。她下意识地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前,徘徊了许久,却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
“姚汀?”
她回头,看到宫观洋提着些礼箱,估摸着是年底回趟家看看他爸妈,宫观洋走近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