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摇了摇头。
可却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用食指指背轻轻从下往上拨弄许濯长长的眼睫。
他的眼睫像一把小刷子,岑初语的食指触碰到的时候,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食指传递到指尖。
她像一个在做恶作剧的顽劣孩子,得意地弯了弯唇。
“我的睫毛很好玩吗?”
许濯的手虚虚抓住她的手腕,他似乎还迷糊着,眼睛没有立刻打开,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他的手滚烫,接触到岑初语的一瞬间,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心虚地想要抽回手再躺回去,许濯却翻了个身,一只手搭上岑初语的腰,将她结结实实按着躺下。
岑初语的耳尖传来一阵阵热意。
更要命的是,许濯大概是真的迷糊了,调整着睡姿,自然而然将岑初语圈进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低沉慵懒,下颌枕着岑初语的头,梦呓一般说着:“好好睡觉行不行?”
“岑岑。”
岑初语被迫贴着许濯的胸口,忽地感觉一阵阵口渴,茫然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风更大了,岑初语甚至听见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雨声渐大,溜进房内的风夹着雨后的潮湿,有清新泥土的味道。
岑初语静静等着,听着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感觉到许濯再一次陷入沉睡中。
她慢慢地,在黑夜里摸索着,另一只手轻轻攀上许濯的腰,回拥着他。
窗户不关上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