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濯就这么揽下了做中饭的义务,并且表明他做饭不喜欢有人打扰,将岑初语和许宛畅通通赶到了客厅,将厨房划为禁区。
在厨房又响起了一声诡异的闷响之后,岑初语坐不住了。
这绝对是在砸锅吧。
许宛畅也没拦着,跟着岑初语溜去了厨房。
两颗脑袋齐齐探出来,看见许濯的衬衫被挽至肘部,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正在切菜。
他回头看了一眼,很快转过头来,手上的动作没停,土豆被他均匀地切成一块块。
从这个架势来看,许濯仿佛不是个厨房杀手。
岑初语和许宛畅交换了眼神,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嗯,这顿饭还是有点希望”的潜台词,双双准备溜了。
许濯却一声嗤笑,岑初语停住了脚步。
他将刀放下,又开始洗西蓝花。
“怎么,还来监工?”
许宛畅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看不见在我饭里下药,看看怎么了?”
许濯:“多谢提醒,这就下。”
许宛畅:……
岑初语笑着拉着要挥拳头的许宛畅走,却被许濯叫住。
“岑初语。”
“怎么了?”
许濯将西蓝花洗净,利落地关上了水龙头,侧过头,平静地看着岑初语:“家里的平底锅呢?”
岑初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许濯的意思大概是,这个公寓她怎么说也住了一年多,家里的东西放在什么位置,她最清楚才是。
于是在他探寻的注目礼下,岑初语忽然也觉得,即使她从来没进过厨房,今天要是没把平底锅找出来,那她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于是她硬着头皮,佯装淡定,无视许濯玩味的笑意,走进厨房,打开第一个柜子。
十分真诚地疑惑着:“诶,我记得我放在这里的啊?”
许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