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岑初语进了许濯的办公室,被扑面而来的冷肃的感觉给微微震撼到。
他们的婚房,琴海湾的那栋别墅,是极尽华丽的装修风格。
所以她一直以为,许濯本人的装修爱好应该就是那样,高调而能闪瞎眼的华丽。
因此看到他冷色调北欧风的办公室,她颇为吃惊。
严特助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岑初语随意转了转,意外地在同样整洁没有多余杂物的许濯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他们两人的婚纱照。
他们签下合约的第二天,就去领了证。
于是婚礼和婚纱照都很仓促,岑初语那个时候还没完全恢复,拍照片的时候,被摄影师质疑好多次。
“笑一下笑一下。”
“你们到底是新婚夫妻,还是新结仇的仇家啊?”
“我算是明白了,你俩是被逼婚的吧?”
最后,岑初语似乎被絮絮叨叨的摄影师逗笑,露出了转瞬即逝的真实笑容,就是这张照片里的,浅浅微笑。
她记得她后来草草翻过婚纱相册,她和许濯就没有一张照片是脸上没写上“我们不是自愿结婚”的。
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张照片。
而她身侧的许濯,唇瓣稍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垂下了眼睫。
甚至可以看做是,他正含笑在看着身侧的岑初语。
天之骄子,偶尔垂首,目光柔和,画面静谧而美好。
但绝不会是在看她,岑初语放下了镜框,自觉走到一旁的小沙发处,坐下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