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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说的是,只是……”

听见对方的一句只是,李大富的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只是什么?”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悔婚吧?

就当他忧心忡忡之际,只听对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看着方琼楼一副快把肺给咳出来的模样,李大富下意识地往后避了避,像是害怕眼前人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见把李大富恶心得差不多了,叶淮这才鸣金收兵,继续虚着声道——

“家父家母这于年前相继故去了。按照礼法,父亲去世得守孝三年,母亲去世也得守孝三年。这三年又三年,便是六年。不知令爱……”

听到这话,李大富的脸瞬间一僵。

守孝六年?那他闺女不就成老姑娘了吗?

就听方琼楼接着道:“令爱若是能等得,那自是极好。只是我这身子骨……”话说到这儿,他又掏出帕子重重地咳了两声,咳出了一口“血”。像是怕李大富看见会嫌弃似的,他连忙将帕子叠好收起。

“自打逃灾之后,我这身子骨便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点小毛病。”

李大富:???

你管这种叫小毛病?

只一瞬间,李大富就对眼前人十分不满。又是个病秧子,为人迂腐,还要守孝让他女儿再等六年。若是换做从前,他自是不会将女儿嫁给这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