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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一南的外套很暖,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和少许椰子油的味道。温静海攥了一下外套的衣领,然后往屋里退了一步,示意费一南进来。费一南脱了鞋子,和温静海一样只穿了袜子踩在地板上。

“还发烧吗?”费一南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间。这一层的格局和自己那间是完全一样的。但温静海的房间很整洁,看得出来经常打扫和整理。

“不知道,你敲门我才醒。”温静海随手拿了一瓶苏打水给费一南,“我看看。”费一南的手掌心很自然地贴在温静海的额头上,温静海的脚下定住了,“没事,我试试温度计就好了。”温静海低下头,“你今天应该有工作吧……”

“没有,我今天请了个假。”费一南从装药的袋子里把水银温度计递给温静海,温静海还是伸手把温度计接了过来,“应该还是有点发烧,吃了早饭再吃点药,今天别去上班了。”费一南低头翻看昨天买的药,“一南哥,我休息一天就没事了。”温静海看了一眼温度计,381c,她缩了一下手,手腕被费一南抓住。

“如果今天还没有退烧,晚上就去医院打吊针。”费一南看了一眼温度计,“是不是饿了,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柏荣成不在家,温静海早上都是到了工作室和苏夕元一起吃,中午和晚上也是吃外卖,从上海回来一共也没几个周末,家里基本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费一南扫了一眼冰箱,大概也知道了情况。温静海拿着手机,先和齐蒙请了一天的假。然后停留在和邹凯琳的聊天记录上,正在犹豫要不要发消息让邹凯琳来家里替自己解围。

温静海发呆的时候,费一南已经淘了米,做上了粥。温静海还真不知道费一南原来是会做饭的。她低了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回屋里睡觉去了。粥煮好了,费一南盯着温静海喝完粥、吃完药,又递给她一块薄荷糖。温静海总算知道这人鼻息间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睡会吧,中午饭做好了我叫你。”费一南看着温静海,温静海的大脑有点空白,像是持续发电的机器一下子被切断了电源,她干脆闭上眼睛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费一南把早上的粥喝了,碗筷刷干净收起来。然后又蒸了两屉馒头,熬了一锅疙瘩汤。虽然很久都没做这些家务事,但偶尔做起来心里却是难得的平静。

费一南轻轻揽过温静海的头,用眼皮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温静海的睫毛扫在费一南的鼻梁上,像是羽毛轻轻滑在心上。有点痒,但依旧可以克制。两个人的眼神交错了一下又马上分开了。

“好了,像是退烧了。过来吃东西吧。”费一南和温静海之间扯出了一点距离,温静海才低头下了床。

“你真的会做饭啊。”温静海抓了一个馒头,很软;咬了一口之后发现口感也不错。

“我很小就自己做饭了。”费一南盛了一碗疙瘩汤给温静海,“这碗碟都是你自己做的吧?真好看。”温静海家里这一套碗碟是浅灰色的,上面用深灰色画上小熊各种姿态的剪影。

“嗯。”温静海低头吃饭,她实在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和除了柏荣成以外的男人,单独坐在这里吃饭,“费一南,吃完了午饭,你就回去吧。”

这是费一南第一次听到温静海叫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情绪,“我,刷完碗再走。”

费一南从厨房倒了一杯梨汁,又把药放在温静海面前,“记得吃药,最好不要生病了。”

直到费一南离开,屋门发出“滴答”的落锁声,温静海才抬起头,掉下一滴眼泪。如果生病的时候,柏辛在就好了。温静海终于枕在手臂上沉默地流泪。

豆瓣

标题:昨天费一南来我们店里买药了?

楼主:首先,我不是费一南的粉。昨天晚上很晚了,药店已经关门了,他是在小窗口买的药。他戴着帽子和墨镜,我是从轮廓、气质,和声音三方面推断他就是费一南本人。粉丝不要和我扛,我说了不是粉,只是分享一下。我觉得他人很好,很温柔,并且应该在谈恋爱,或者是有很喜欢的人了。

豆友:南南买药吗?是不是人超级温柔?

豆友:不是南南生病吧?

豆友:少爷不是今天本来要去录节目吗,后来说推迟了,不是病了吧?

豆友:工作室说私人行程冲突……

楼主:费一南没生病,他朋友病了。

豆友:其实也不一定是女朋友啦,可能是关系不错的兄弟之类的。

豆友:你会给兄弟买药吗?

豆友:一般只是会让兄弟多喝热水吧。

豆友:费一南也不小了哦,从出道到现在一路搞事业,我觉得也搞得没意思了。事事都冲到头了,有啥用啊,还不是没人分享,估计有点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