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姑姑的声音响起。
嗯,听到时姑姑的声音,低沉,压抑,还有怒气,觅双便知道,时姑姑的心情不是很好,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了。
“时姑姑。”觅双走进屋子后对着时姑姑福了福礼。
像是时姑姑这个级别的宫人,已经有单独的屋子了,屋子中东窗之下放着床,时姑姑懒散坐在床上。
觅双一进来,时姑姑的眼神便盯上了觅双,眼神中像是有刺,刺的觅双不太敢靠近时姑姑。
觅双福完礼之后,时姑姑只是盯着觅双看,也不说话,空气静默,也给觅双相当的压力,觅双缩了缩身子,低垂着头也不敢说话。
也许,时姑姑是想要像往日里那样,用气势将人压制、胁迫,然后被压制的那个人迫于恐惧,不用时姑姑开口,便能将事情给办了,如时姑姑的愿了。
但是吧,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前,觅双也没有这么屈服过。
还记得以前,有时候宫人宫例的发放并不通过时姑姑等人,而是直接发放到宫人手中。
这个时候,时姑姑就想法设法的将院子中宫女的宫例剥削过来。
有些人,时姑姑只要暗示一下,就会乖乖的上交;有些人,时姑姑会言语威胁;再有,便是打骂、罚饿肚子,而以前的觅双呢,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只要钱到了她手中,不管是时姑姑如何言语威胁、或是暴力相对,她都没有屈服过,这也给时姑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如现在,时姑姑见觅双如此的没有“眼色”,也不在继续,换了个坐姿懒洋洋的开口道,“觅双,昨日安排你去给章太监送衣裳,送到手中了吗?”
时姑姑半带引导性质的问,觅双知道时姑姑这是在给自己心里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