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聂简臻却出人意料地呛咳一声,别开视线,原本苍白的脸颊缓慢地爬上红晕。
“唔,那段音频……确实是我默许电视台播放的。”
废话,没有你的首肯,谁敢播?
就算电视台真的头铁,先斩后奏,聂氏也有能力让这段音频悄无声息地消失。
舒云鸥不依不饶,言简意赅:“说重点,不准偷换概念。”
聂简臻眉头一挑。
这才发现舒云鸥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止住了眼泪,双手环肩,异常冷静地盯着他。
只剩脸颊上还没来得及彻底干透的水迹能证明刚才的哭哭啼啼。
聂简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勾一勾唇角:“学坏了。”
舒云鸥倔强地抿紧双唇,只从唇缝中挤出一句:“彼此彼此。”
聂简臻:“……”
太阳穴处又是一阵针扎似的锐痛。
聂简臻疼得小腿打颤,思维停摆,忽然就受够了那些咬牙切齿的忍耐。
他干脆放松身体,倚靠在门上,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舒云鸥。
昏昏沉沉中,他的双眸却愈加清晰地印出始终被压抑的暗潮。
像是撇去浮沫,终于显露出汹涌波涛的海面。
舒云鸥强自镇定,摸着下巴自顾自地继续:“反正肯定不是我,那时候,我还只是小屁孩子呢。”
话音落下,聂简臻咳得更狠,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舒云鸥:“她是一个小玫瑰一样的姑娘。”
舒云鸥的嗓音本就是脆甜的,在晦暗的房间里,拖着腔调不紧不慢地念着诗一样的文字。
字字句句都在往人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叩击。
更何况,对面的是聂简臻。
“我爱她纤细手腕,
“我爱她眼角泪痣,